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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的转折

第四章 心的转折

今天对于托尼伐利亚国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们仁慈的老国王在与枯罗伦煞的战争中牺牲了。至少他们以为老国王是在战争中牺牲的。因为老国王的死,出现了一个人要为他举行葬礼,这个人正是侵略托尼伐利亚间接导致老国王死去的第七军团军团长--杰尔若克,说来实在讽刺,老国王的葬礼竟然是由他的敌人举行的,不过不管是谁举行的,至少可以给老国王举行葬礼,这本来在一个亡国里是不可能实现的。城中的百姓都没想到杰尔若克会给托特王办葬礼,而且是以这么隆重的方式。

杰尔若克提前通知了所有国民,并给每一个人都发了黑色的斗篷,这是枯罗伦煞国葬的规矩,每个除了骑士的参加者都必须穿上黑斗篷。杰尔若克命令手下的骑士接连几天不眠不休建造了纪念碑,纪念碑是一座高大的石台,上面有一把巨大的石剑宛如插入石台中,想要参加的国民都站在这石台台阶所构成的道路两旁,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前面有着第七军团的骑士,他们笔直的站在通往石台的路的两边,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有枯罗伦煞国旗的金属旗枪,在这些骑士身后有着一些拿着各种乐器的人。伴随几声明亮的钟声,杰尔若克第一个走上了这条路,在他身后是由枯罗伦煞骑士和原来托尼伐利亚的骑士组成的方队,他们都穿着枯罗伦煞的铠甲,这是那些托尼伐利亚骑士想参加方队的最基本条件,这是杰尔若克提出来的唯一条件,他的理由是有不同颜色的铠甲会影响方队的气势,托尼伐利亚骑士也就欣然接受了,因为他们是最想给老国王办一场体面葬礼的人,在方队之后是由几个骑士护送的老国王的棺椁,棺椁也是由枯罗伦煞最好的工匠制造的特殊棺椁,他们把老国王的棺椁高高抬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杰尔若克走到了这条路大概正中央的位置便停了下来,他高声的呐喊。

(奏乐!)

顿时间响起气势昂扬的乐曲,这是枯罗伦煞的国歌--雪原狼歌,枯罗伦煞最初的土地常年飘雪,有时正直炎炎夏日也会下雪,于是他们便愿意称自己为雪原之狼,这首歌是枯罗伦煞的一位国王编写的,为了在战前提高骑士士气而创作。

在乐曲响起的同时所有方队骑士一同拔剑,拔剑后他们把剑放在自己的正前方,剑锋指向两遍,右手握剑左手握住右手,双手放在肚子附近,仰首挺胸注视着剑尖,杰尔若克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而两边的旗手则是把旗枪斜握,让走在道路上的骑士时刻都能看到枯罗伦煞独有的黑色国旗,旗手们右手握旗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坚定的注视着他们手中的国旗。端着剑杰尔若克向前大步走去,后面的骑士方队也同他一起向前走,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一同前进,他们的后面则是国王的棺椁和他的护卫队。杰尔若克第一个走上石台,他面对着石台上的巨大石剑笔直的站着,紧随其后的方队骑士走上石台后形成了一个圆圈圈住了石剑。他们同杰尔若克一起将剑整个给倒了过来,然后插在他们的面前。护卫队走上石台并且收剑。这时音乐便停了下来,他们把老国王的棺椁放在杰尔若克的身后,杰尔若克低下了头然后方队骑士也低下了头,接下来就是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他们要为老国王默哀。默哀结束。特制的棺材在杰尔若克的魔力影响下融入了石台,化身石剑的一部分,这对于战死的枯罗伦煞骑士是最高的荣誉。葬礼结束,杰尔若克走到了石台上的一个下面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位子。他拿出了扩音石用魔力把它固定在空中,于是便开始了他的演讲。

(全体托尼伐利亚国民们,对于你们伟大国王的死我深感歉意,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知了,我手下的骑士伤害了你们国王的消息,我首先要为我手下骑士的无礼向你们道歉。托特王误会了我们,我们来到这不是为了剥削你们。我们是为了统一人类种族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让我们更强大。但即使老国王误会了我们也掩盖不了他是伟大国王的事实!对于他的战死我十分心痛。不过老国王死去了,他的精神还在!潘德拉王族誓死不投降的精神还在!我杰尔若克今天在这里,以骑士的荣誉发誓!没有一个人会歧视你们或是欺负你们剥削你们!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好!托尼伐利亚以后不会再有一个人忍受饥饿!没人需要再担惊受怕!我的剑将永远保护你们!)

群众们沉默了几秒,在几个民众的带领下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其实欢呼的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欢呼,只是因为其他人都欢呼自己便欢呼。

伴随着盛大的葬礼结束,杰尔若克走向自己的房间,陪他同行的还有他的一个百部长,看到满脸疑惑的百部长杰尔若克询问他有什么不解的事吗?

(军团长属下实在不解,为什么要举办这么隆重的葬礼给托特王,他不过是个敌国国王而已。)

(你以为这是给托特王的吗?不,我是给托尼伐利亚所有人的。)

(属下愚昧,属下认为他们不过是我们击败的敌人有必要给他们这么大的荣誉吗,这可是枯罗伦煞最高级别的国葬。)

(这是在表明态度,我们要告诉这里的人我们的到来不是为了剥削他们,而是用一种并不友好的方式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好,只有让他生活的更好他们才会忘记过去,誓死孝忠我们。

你知道为什么枯罗伦煞会变得如此强大。

枯罗伦煞本国的土地很少且物质贫乏,但安德烈的国民政策救了枯罗伦煞,我们成功攻下一个国家后就开始努力改善民生,让这些人能吃饱不在担惊受怕,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拥护那个让他们连饭都吃不饱的国家,他们自然拥护我们。

可惜。这么明智的政策在现在的枯罗伦煞全军团实行的并不好,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反抗我们的原因。做为枯罗伦煞唯一的皇帝,很多事安德烈已经控制不住了,这样的现状都是为了一开始为了兵不血刃吸入那些大国导致的。没有这些大国的加盟枯罗伦煞绝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由那些大国国王组成的智囊团的决策严重影响了枯罗伦煞的形象,安德烈手下那群所谓的智囊团,打着枯罗伦煞的旗号做了不少坏事。

美其名曰智囊团,里面的确有一些归入枯罗伦煞的有智慧的国王,但大部分还是残暴的,他们想统一人类绝不是和安德烈一样有着伟大的目标才行动的,所以他们便允许产生于自己国家的军团随意施展暴行,其实那些军团不属于枯罗伦煞但却打着枯罗伦煞的旗号。智囊团自满的以为他们迷惑了安德烈,以为他看不到很多真相,其实安德烈不过是为了达到最终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如果现在收拾这些智囊团的人人类统一至少要晚十年,安德烈没那么多时间了,为了尽快统一安德烈有很多事不能做。

不过最近有太多枯罗伦煞的骑士开始效仿那些军团的行径,我们军团还好,但有一些军团的部分骑士团已经被毒害了,这对于安德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注:安德烈带领神族的人和一些大国说明自己要一统人类的目的后,很多大国自愿加入枯罗伦煞,近而形成了今天的枯罗伦煞帝国,表面上是由安德烈皇帝一人掌管,但一开始为了说服那些国王安德烈给了他们许多权利,这些国王成立了一个叫智囊团的组织,表面上是为了给安德烈出谟划策,实际上其实就是他们自己使用权利的一个工具。为了避免这些个大国脱离枯罗伦煞导致人类种族统一时间延后,安德烈对于他们实际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触犯安德烈的原则,他是不会对他们做太多管教的,枯罗伦煞军团名声这么差也是因为智囊团所属军团的原因。

(军团长那我能为安德烈王做点什么。)

(你只需要维护好第七军团在普通百姓心中的形象就行了。)

杰尔若克显得有些严肃且有一丝气愤的回答了百部长的问题。

杰尔若克和手下的百部长分离后,一个人回到房间,他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他心中想着。

[枯罗伦煞的形象吗?搞坏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只要人们记住第七军团的好形象就行了。]

神夜和艾丽亚进入了群山之中,神夜给艾丽亚讲了许多关于狩猎的技巧。并且也给艾丽亚介绍了一些关于普通人,那些没有魔力的人是如何狩猎的。其中尤其介绍了一种普通百姓发明的狩猎用具,枪。

(这片大陆上有许多人靠狩猎为生,他们有人用陷阱有人用弓箭有人则使用火铳,你知道什么是火铳对吧。就是魔法社会上层人称作枪的用具。)

(听说过,不过从小我的魔法老师告诉我说,那不过是没有魔力的人发明的卑劣武器而已,威力还不如最低阶的魔法,所以老师只是提了一嘴,就没有在详细介绍。所以说我的老师说谎了吗?)

注:这个世界枪的水平还停留在最初的滑膛枪,而且火绳与枪还是分离的。使用的也是最原始的黑火药。

(不。他说的的确是实话。枪的确在战斗中没什么用,首先就是威力不够,穿透不了普通金属铠甲和低等级侵染的皮肤,其次精度不够,而且换弹时间也长,万一遇到了雨天或是潮湿地带就会完全失灵。但在打猎中还是有些用处的,你知道吗,枪的发明让普通人打猎的成功率和存活率都提高了不少,虽然威力比起魔法不值一提,但比普通人弓箭的威力可是大多了,而且也不需要像练习弓箭那样练习很长时间。

虽说枪这种武器还很糟糕,但你要知道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对于人类种族的两种文字,他们只认识平民通用文字,而真正记载重要知识的魔法师文字他们没有学习过,所以他们没办法得到第一手的知识。而记载知识的书用的都是只有魔法师才会学习的魔法师文字,而且书上的字不灌输魔力就不会显现,所以他们没有像我们那么专业的知识。可即使这样,他们也能发展出比他们手中武器更有威力的新武器。这才是令人恐怖的地方,任何有智慧的物种在被逼迫的情况下都会创造出奇迹。

枪这种武器不过是工艺粗糙而已,只要用以有的知识进行改造一下我相信一定可以发展成为更强力的武器。毕竟在破坏和毁灭的方面人类总是表现出了无穷的智慧。

再说了如果魔力用光,这也可能成为第二个保障,有不少拥有魔力的通缉犯自己用魔法改造了自己的枪,使其威力大了不少,准确度也高了,也能在战斗中起到不小的作用。)

(那为什么没人去大量制造那些魔改枪?)

(那些枪的很多技术都需要魔法来实现,也需要大量的相关知识,这个世界拥有知识的大部分都是像你我这样有魔力的人,但有魔力的人不愿意去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对于他们来说,同样的时间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新的咒式,研究枪回报不大,而且一旦成功可能会撼动现在这个以魔法为中心的体制,什么人会傻到自己发明一些可能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玩具,现在的世界体制的上层人可不希望大量出现不用魔力的大杀器,这不利于他们的统治。)

注:这个世界人类的语言只有一种但他们的书籍分为两种文字一种是用人类所有人通用的平民文字记载着无关紧要的知识的文字。

另一种是用魔法师文字记载着重要知识的文字,很多书需要魔力才会浮现字,所以有魔力的人天生就得学两种文字一种语言,这是最基本的。

其他种族都有自己的语言,书籍也是自己的文字,但因为人类统治了大陆,所以人类语言成为了比较通用的语言,很多时候两个非人种族之间都会用人类语言交流。其他种族一般学习能力比人类强(除少量种族比如巨人族),所以很容易学会人类语言,更高级种族的人也更喜欢学习其他种族的文化,来让自己有更多的提高。

大多数人类只会一种语言一种文字,魔法师一般会两种文字,但有很多顶尖的骑士、魔法师、通缉犯、赏金猎人、冒险者会多种族语言文字拥有多种族知识,但主要还是精灵族和兽族的语言文字。很多人类王族还会学习神族文字,神族文字不是谁都有机会学的,只有人类的王族和贵族有资格,做为代价人类的王族和贵族不能学习魔族语言和文字。

神夜这次带艾丽亚狩猎学习打算进行好几天,正在他们还在山中学习如何狩猎时,第七军团克文雅城分部十部长带领了几个骑士已经在森林里依照魔法记号走出了森林,他们走出森林看到了村庄并且快速进入了村庄,他们仅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控制住了村庄里的所有人。所有人被压到村庄的中央。十部长询问村长神夜的去处,村长如实作答,说他们出去打猎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他们也不知道神夜的去处。他可能在这茫茫大山中的任何一处。但十部长明显不相信这种回答,他本能的认为村庄的人会隐藏神夜的行踪。必须抓到神夜,为此牺牲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他下令说,直到神夜出现的那一刻为止,每过三十分钟杀一个人。时间如流水很快就过去了,第一个三十分钟到了,十部长也希望他们能交出神夜,他也并不是喜欢杀人的怪物,但说出去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你别在想,在他们嘴里能问出些什么,所以他开始挑选牺牲品。第一个牺牲品就是那个与艾丽亚说话的青年,他与其他村民一同蹲在那里,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想拼死反抗的迹象。他们等待着别人来拯救他们,但可惜现实世界没有那么多只要你有危险就会马上来拯救你的英雄,他被骑士一剑砍杀。

蹲在周围的村民表情呆滞,他们没有因为村里的人被杀了而愤怒或是悲伤,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被杀的不是自己就和自己没关系,他们并行着,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原则,没有明确的利益是很难让他们行动的。他们可能没想到,在别人受难时冷眼旁观等到自己受难时,你就会发现已经没人能拯救你了。他们不懂救别人有时就是救自己的这个道理。

时间没有因为这些人的生命而停留一秒,很快就要到第二个三十分钟。他们彼此开始观察对方,猜测谁是第二个牺牲品,他们祈祷自己只要不是那个人就可以。时间终于到了第二个三十分钟,为了公平起见十部长他闭着眼睛谁便抓了一个,不巧的是他抓了个小女孩,他犹豫了几秒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个人,可换谁呢?十部长抓着女孩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在等待一个愿意替小女孩死去的人,可一个人也没有站出来,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小女孩死去,谁愿意为一个苟活在村子里的孤儿死去。也许对于小女孩来说这种世界死亡是一种解脱,所以她没表露出一丝害怕,在等待无果后十部长还是选择了按规矩来。女孩静静的站在那里,她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惧怕,活在这个世界的她已经对死亡司空见惯了,她等待着剑砍向她的瞬间,也许剑挥下的那一刻她就解脱了,不必在活在这个满是战火的世界上,战争把所有人都逼疯了,使他们仅存的良知也消失殆尽。十部长高高举起剑他想尽量快一点杀死女孩以减少她的痛苦,他的剑即将落下。

不知女孩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得救了但世界却没有改变。十部长因为另一女孩的大叫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是艾丽亚站在那边拼命的喊叫。

他们是在十部长抓出小女孩时回来的,因为村子的不对劲神夜带着艾丽亚偷偷观察了一下,结果就看到眼前这一幕,没等神夜决定怎么办,艾丽亚就冲了出去并且大叫吸引注意,神夜也走了出来,他走过站在那里的艾丽亚不断走近十部长,他带着微笑举起双手向他走去,十部长感到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的人,他很危险,所以他很快瞬移到正在接近他身边的神夜旁,他用尽全力挥剑,神夜则用双手抵挡,但剑击的威力还是把他打飞,他的身体击毁了他的房子和他房子前面的房子,神夜被掩埋在废墟中。十部长等待了一会发现神夜还是没有从废墟中爬出来,他庆幸自己虚惊一场,于是回头打算离开,正在这时神夜已经在他回头的一瞬间逃出了废墟,并且举起一块房屋的碎片向他砸去,十部长马上反应过来回头用剑击碎了石块,神夜站在那里他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但是上衣已经破破烂烂,他随手撕掉了破烂的上衣,**出了上半身,他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强壮但却肌肉分明,他的肌肉很自然而且很漂亮,但上面却有着各种各样的疤痕。他看起来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他一边走向十部长一边说。

(你要到这里抢劫我可以不管,你要杀人我也不并在意,但是你把我辛苦找到的房子毁了,害得我又要露宿街头,我绝不原谅你……)

话音未落神夜也瞬身到十部长面前,神夜用双手不断快速对十部长发动攻击,十部长勉强用剑可以抵挡住他的攻击,但还是被打中了很多拳,身上自己侵染过的金属铠甲被打出了不少凹陷,他们两个人的攻击频率快到叫人看不清,十部长知道这样拖下去对自己不利,所以他顶着神夜的攻击用尽全力使出了一记上劈,神夜用手掌弹开了这一击,但他的手掌也出现了一条细小的伤口,神夜知道这个人自己不用武器是没办法不杀他的同时击退他的,所以神夜瞬身到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骑士身后从他身上拿走了一把匕首,然后马上瞬身到十部长身边用匕首砍了过去,十部长反应了过来马上用剑防御但是两人的实力实在相差甚远,神夜用一把小匕首就砍断了十部长侵染过后的剑,剑断了之后十部长也不在挣扎,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眼前的男人之间的差距,他能活到现在完全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并无杀意。一般只要侵染相差不是太过悬殊是没办法砍断被侵染的剑,而自己练了十年的侵染被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少年的人轻松砍断,这说明他的侵染至少比自己高六七个档次,这样的实力差距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他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欲望了,他等待着眼前的男人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等了很久男人却迟迟不动手,这让十部长感到疑惑。神夜再三考虑下决定放掉所有骑士。

(听着,你不值得我动手杀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叫沧神夜,我一定会杀了他的。滚吧。)

神夜对于杰尔若克的侮辱让对于杰尔若克有着近乎于神明般崇拜的十部长十分愤怒,但他深知自己无力与神夜战斗,这个消息必须传出去,否则可能会成为大麻烦,于是十部长带着骑士们离开了村庄,被救的小女孩前来向神夜道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那边的蠢女人吧。不是我救了你而是她救了你。)

听从神夜的话小女孩走到了艾丽亚身边对她说了声谢谢,这是这么多天艾丽亚听到的最为暖心的一句话,小女孩的话让她从新对生活产生了希望,世界也不是全部的人都和神夜说的是一样的,神夜走到望着小女孩呆呆傻笑的艾丽亚身边,这一次也死去了一个人,但没人为他伤悲,村里人组织了几个人把他埋葬就算了事,艾丽亚也没因为男人的死过于自责,她沉浸在拯救了小女孩的愉悦中,她在渐渐发生改变,如果是没有和神夜相遇之前,她一定会把男人的死怪在自己身上,但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太在意已经死去的人了。正如神夜所说的,你不要在意你没能拯救多少人,而是拯救了多少人。

神夜回到了已成为废墟的家,他翻动碎石寻找一件能穿的衣物,换好衣物他走到艾丽亚身边打算宣布一件事,但未等他宣布,艾丽亚就率先询问他问题,艾丽亚变得更喜欢问问题了,这也是神夜的影响之一。

(你为什么会放掉那群杀人凶手呢?之前你明明说过放掉他们会给村子带来危险,况且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

艾丽亚要说出一个她不该说出的话,的确这几天的外出神夜对艾丽亚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但神夜不希望艾丽亚完全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尤其是他已经做出新决定的现在。

(别太轻易说出那句话,杀人就是杀人,无论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杀一个好人和杀一个坏人给你带来的影响是一样巨大且不可逆转的,只要你跨过这条线,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你会慢慢开始享受剥夺别人生命的**,就好像自己是决定别人生死的神一样。然后你要么发疯要么痛苦的过下半生,只要你闭眼你杀害过的人就会浮现在你面前,直到有一天你不在恐惧这种感受,那天你也就不在是人类了。

我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对于杀人已经麻木。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做为回报我也会答应你的事。)

(什么事?)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希望,对于这个世界的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状况也不要杀人,向我证明这个世界不用互相杀戮也能活下去。这样我也就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会有越来越多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多了,人们自然会放弃争斗与杀戮,世界将会转变,由战火弥漫的旧世界变为和平的新世界。你属于新的世界,我梦中的那个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的新世界。我不希望你也沉沦在这个旧世界中。我是旧世界的罪人,没法生活在新世界中,但你不一样。作为回报我会帮你夺回你的国家。)

(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无论什么情况。而且你也别这么说你自己,你不是也没有伤害那些骑士吗。你自己没你说的那么绝情,你也一定能活在新世界里的。)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杀他们是因为杀了他们没什么利益,反而放跑他们能产生利益我才放走他们的。在第一次你阻止了我不让我杀了那两个骑士的时候,杀人灭口的选项就永远没有了,他们来到人不多,也没什么高手,所以他们大概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才来的,就算杀了他们也没办法封锁消息,他们来之前应该告诉过一些人如果他们回不来,就把这件事通知真正的高手,就算他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只是因为自大才孤身前来,杀了他们也做不到消息封锁。一个骑士消失了没人会在意,现在的骑士数量很多质量很差,很多骑士甚至可能死在野兽手里,没人会在意一个骑士的失踪,但刚才和我交手的人连武器侵染都会,他的实力大概是十部长级别的,一个十部长失踪一定会引起争议的,只要枯罗伦煞的情报网一查一定就知道他们来到了这里。所以说既然他们的死带来不了任何利益,那就没必要让他们死去,这反而对村庄不好,我们走了他们还会回到这里的。放走了他们加上我最后的挑衅话语可以让他们把话传到高层去,这样可以短时间提升我的名气,给我自己壮壮声势,出名了才更容易找到强大的伙伴,既然他们活着离开对我们有好处,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杀了他们,要避免无意义的杀人,这是我的原则。)

艾丽亚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神夜,这下子她又看不透了,她一想事情就喜欢呆呆的站在一处。

走吧!

去哪?神夜的话语让艾丽亚愣了一下,然后本能的询问去哪。

(不是你说的要拯救你的国家吗?要夺回一个国家我们至少也要要有一个十个人以上的骑士团吧。我们需要离开这里然后寻找一些和我们一样脑子坏掉的同伴,那些敢同枯罗伦煞为敌的人。)

神夜说话时总是嬉笑着,但却让人难以真正放松下来,神夜和杰尔若克很像,都是喜欢笑里藏刀的人,艾丽亚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些什么不相信些什么,她被搞乱了,于是便决定干脆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在你的头脑远略于对方时不如干脆相信自己的直觉,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话语。

(你为什么突然就想帮我了,我不相信你单纯的就是为了让我做自己。)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聪明了,没我想象的那么笨吗。那就告诉你吧。我帮你其实也有很多方面的目的。其一就是刚才的小女孩让我找到了一种很久都没感觉到的感觉,其次我答应了一个人一件事,帮你也算是我在履行承诺,还有就是开始我的赎罪。其实最重要的是我很无聊。)

说完神夜向森林走去,艾丽亚在原地思考着神夜的话,等回过神来神夜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艾丽亚马上跑过去追赶,并且大声叫喊着提问神夜。

(那个小女孩让你感觉到了什么感觉?)

神夜听见了艾丽亚的问题,停下脚步转过头去,但却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

(活着的感觉……)

艾丽亚并没有听到神夜说了什么但无论艾丽亚怎么问神夜,神夜也没有再说第二遍。

最终两个人还是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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